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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五十一张 黄宗羲授课(上)(2 / 4)



“若还是那什么救民主义之说,真的没啥辩驳的,伪乾国主楚行,擅长操弄人心,已经自成体系,我等以儒家之言,辩驳他的为民为国,实在是对牛弹琴。而且其出发点,亦是救治天下百姓,说到底还有几分墨家的底子,我们下场,反而搞得我们像是不仁不义一般。”

文孟震意兴阑珊的摇着头,左懋泰所述的救民主义,出身于墨家、法家、还捎带着如家,就是一副骨头架子,难以辨驳。

在他看来,也虚无缥缈,不着实处,无甚意义。

可他心中也是滞郁,听听那黄宗羲要说什么,甚至再听听袁枢直跟他怎么斗嘴,也算是一桩乐事。

大乾发展极快,对于人才的需求是极致的,所以修建国子监时,大乾不曾有半分懈怠,面积自然很大。

黄宗羲的讲堂在一座名为“文心楼”的大殿里,此外还有“格物楼”、“理工楼”等等。

“先前给诸位留下作业,让诸位研读在下先前所著的《明夷待访录》,其中述及‘积重难返’之势,乃今日研讨之课题。”

讲堂是一座扇面阶梯状的厅堂,百多年轻人分坐在阶梯里,而一身儒衫,头戴明时方巾的黄宗羲则神采奕奕的站在厅堂最下方,倚着一面黑板给众人讲课。

“治国之道,岂是一群黄口小儿能妄言的?伪乾就是一群沐猴而冠的兽类!肤浅!”

袁枢气的直拂袖冷哼,不读圣贤书,不立正心术,就来研究这国政之学,怕不熏出一帮贪吝误国之辈?等等,误的是楚行的伪国,他又何苦生气?

自己若是动不动就生气,岂不是着了伪乾的道了。

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心态,袁枢不发一言,就跟着文震孟曾躲在厅堂最上面的角落里,听着黄宗羲传遍整个厅堂的清晰嗓音。

黄宗羲发现了这二人的存在,但是却并未多言,就当他们是一般的旁听生。

黄宗羲虽然年轻,但是对于治国却有不素的见解,他在自己的《明夷待访录》里提及,积重难返之害。

“明夷”是《周易》中的一卦,其爻辞为:“明夷于飞垂其翼,君子于行三日不食。人攸往,主人有言。”

所谓“明夷”是指有智慧的人处在患难地位。“待访”,等待后代明君来采访、采纳。

而其中的积重难返之害,大意是三代的时候,只有贡、助、彻,也就是按田亩收实物税,到了魏晋,变为租和调,租是按田亩收粮食,调是按户收布帛,而到了唐时,又多出来庸,按人头收布帛或丝麻,赋税的租庸调体系成型。

唐时两税法改革,将庸和调并入到租里,而宋时不理会庸和调已经并入租里的历史,又开始收丁身钱米。

到了明时,一条鞭法将徭役摊银,并于田税,这也是第二轮摊丁入亩。但实际地方上有很多力差杂役没有免掉,比如最重要的里甲十年一轮。而后万历加新饷、练饷,并入旧之两税,也让后人忘了这两饷,只当正税就是增加后的数字。

从这里就看出一个规律,朝廷收税,先只按田收,后来扩展到户,再到人。

然后进行赋税改革,三项税收汇总到田亩上,由田亩摊分,当然总数是绝不会少的。这一轮稳定后,又开始将税收扩展到人户身上。之后再进行赋税改革,重复将税收根基按回到田地上,当然,转了这一圈,总数自然比前一次更多,每转一圈,民人的负担就重上一层。

其实,早些年黄宗羲著述这本书的目的,其实跟传统的文人一样,搞得是托古改制,就是描述我们老祖宗如何厉害厉害,我们是不是要跟老祖宗学习啊。

其实也是在改革的基础上,穿上一身古老的外衣罢了。

可是他来到大乾发现,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,这里一切都是新的,大家根本不需要这么玩,这让黄宗羲完全放飞自我。

甚至于主动在教室里,给学生下发作业,就是让他们寻找自己这本书的漏洞,并且完善他。

“愚虽然发现这积重难返之症,但具体如何医治,却只有肤浅之策,所以留下作业,让尔等各抒己见。”

在原本的历史里,此时的黄宗羲应在金陵参加张溥召集的金陵大会,经友人周镳介绍参加复社,成为社中活跃人物之一。

因为大乾提出的诸多策略,完美的迎合了他的内心思想,使得他心生敬仰,诸如大乾提出,以民生为本的思想,几乎与他提出的天下为主,君为客的观念如出一辙。

而大乾国主在救民主义提出的,天下之治乱,不在一姓之兴亡,而在于万民之忧乐名师说到了黄宗羲的心坎里。

所以黄宗羲这个年轻人,义无反顾投身于大乾的阵营,并快速走上朝堂,走向了学问派。

而彼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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